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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歷史電視劇的虛與實:當代韓民族的歷史圖像

為了解決超異域公主連結角色評價的問題,作者邵磊 這樣論述:

歷史電視劇雖取材於某些歷史事件或歷史人物,但其表現內容並非忠實於歷史記載。歷史電視劇的展現內容、寓含精神、表達手法等皆是今日的思考方式與意識形態。本文以韓國歷史電視劇為文本,通過與歷史記載相對照,觀察到其今日的歷史圖像,發現史劇背後貫徹著當代的民族理念與民族意識。本文正文共計五章十六節,其中,第二、三、四章在論述過程中,每節又分前後兩部分。前部分以史書所記載的歷史樣貌與時人觀念為考察對象,後部分則對相關主題史劇中所呈現的歷史樣貌與今人觀念進行分析,以此形成古今對照,窺其歷史觀念變化與現代元素融入的部分。第一章宏觀回顧了有關史劇的性質、史劇研究以及韓國史劇的發展狀況。首先是有關歷史電視劇的性質

部分,由於史劇是歷史與戲劇的結合,因此同時兼具歷史性與戲劇性。史劇的戲劇性時期具有虛構性與娛樂性,但其歷史性又要求其一定程度符合真實性並起到教育作用。不過即使是歷史記載,也是當時人以當時的理念和意識記錄的,因此認識論中的歷史也是具有主觀性的詮釋行為。這就使史劇也具備歷史記錄的性質,只不過其理念和意識皆為當代和藝術加工過的。雖然史劇中的歷史意識有相當部分與流傳下來的歷史記載有所差異,但這正是古今史觀變化的部分。由此,不僅可以透過史劇看到歷史的影像,更可以看到今天的意識。其次是對韓國史劇研究的回顧,本文選取44部(篇)或具有開創性的、或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或具有代表性的史劇研究成果進行了介紹,並依照

不同時段的研究特徵對史劇研究進行了分期。再次,回顧了韓國歷史電視劇的發展歷程,並透過補充前人研究成果,將發展到目前階段的韓國史劇進行了階段分期。第二章「傳統思維的重新解釋」共分為三節,以韓國史劇中常見的三種題材:「女人、階級、君主」為切入點,分析這些題材下相同主題的劇目,在不同的拍攝時代,所反映出的具有當時特色的歷史詮釋與社會反映。第三章「傳統文化之近代的解釋」共分為四節,以韓流時代下新興的四種題材:「醫學、商業、飲食、文字」為考察對象,分析了史劇是如何以古代事物與傳統文化為本體,以近代的方法技藝、近代的觀念意識為精神,用「近代的」包裝「傳統」的。1990年代韓流之前,韓國影視劇作品在世界各國

乏人問津。韓流興起的十年內,韓國史劇也未成為世界的關注點。但2003年播放的《大長今》一炮而紅,讓韓國史劇打響聲譽,成為世界各國熱捧的新寵。在韓國本土,史劇的再次興起始於稍早播放的《許浚》(1999)和《商道》(2001)。這三部高收視率史劇皆由李丙勳導演、崔完圭及其助手金榮昡作家聯袂創作。李丙勳導演的特色是以「人民史觀」創造「平民成功記」,而崔完圭作家則是「專業電視劇」與「專業史劇」的開拓者,兩人的結合成了韓流時代下韓國史劇最大的特色。因此本章將以韓國史劇最初涉及的三個專業領域:醫學、商業、飲食為切入點,再加上韓國特殊的專業進程——文字創造等四方面進行考察,探求其背後的現代手法與現代意識。第

四章「從事大主義到主體思想」共分為三節,以韓國民族主義的三個面向:「去中、反日、建立主體」為考察對象,分析了史劇是如何區別他者與我者、建構民族主體性的。由於韓國尚處於國家分裂狀態,導致韓國始終無法解除民族危機感,因此韓國人仍保持著強烈的敵我意識。敵我意識實踐的基礎,便是區分孰為敵(他者),孰為我(我者)。而中、日佔據了韓半島對外交流史的幾乎全部,因此韓國史劇中不斷出現中國與日本作為他者的形象。而韓半島上曾經出現過的古代民族與政權,則是韓劇中企圖收編為我者的對象。第五章「古代的皮與現代的骨」,從韓國史劇的現代表現手法、現代價值觀念、以及現代民族意識三個切面審視史劇歷史故事外衣下的現代精神。歷史是

在不斷的詮釋中存在的,歷史學家在詮釋歷史,影視作家也是在詮釋歷史,只不過他們詮釋的方式和途徑不同而已。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這就是賦予歷史文化以新的理念價值。史劇縱然以歷史為題材,但無論在表現的手法上,或背後蘊涵的社會觀念和民族意識上,無不是今日精神的折射。若把史劇比作一體肉身,那麼歷史故事不過是包裝肉身的披衣而已,今日之精神才是真正的精髓。本章第一節,從敘事的表現手法出發,發現韓國史劇以懸疑推理、外國文學、改寫歷史的現代表現手法出現古代故事。第二節從價值理念角度,發現當今的市場經濟、民主政治、社會公益以及文化獨特的價值理念貫徹史劇之中。第三節從民族主義角度,發現韓國有著強烈的欲求建立民族主體性的

民族意識。史劇中建立民族主體性分為三個層面:第一是確立中國與日本為他者,第二是確立韓半島所有古代民族為我者,第三是從經濟、政治、文化、科技、疆域等方面堅固主體性,建構一個強大的民族主體。歷史電視劇好比一面鏡子:以歷史記載的真實,照出戲劇故事的虛幻;但同時也以現實真實的意識,照出史劇虛幻的史事。歷史電視劇是一個敘事的場域,韓國人看似透過這個場域展現著本民族的歷史故事與傳統文化,實際上卻藉助這個場域暗度著今日的民族理念與民族意識。歷史上的韓民族,在經濟上是抑商的,政治上是從屬的,技藝上是粗糙的,文化上是攀附的,認同上是分裂的。但史劇中所展現的韓民族,經濟是貿易頻繁的,政治是自主且民主的,技藝是精湛

而發達的,文化不僅具有獨特性,民族也是萬世一系而統一的。前者是韓民族原本的歷史圖像,後者則是當代韓民族所盼望的歷史圖像,也是韓民族對今日理念與意識的堅守和對未來的期待。

井上靖與其中國歷史小說之研究

為了解決超異域公主連結角色評價的問題,作者楊玲慎 這樣論述:

〈井上靖與其中國歷史小說〉之研究 序論─何謂歷史小說? 歷史小說著眼於歷史的真實性,但它的本質仍為小說故不得不受限於小說的結構與機制容許虛構的成分。不過歷史上的真實性與燃燒作家創造熱情的文學上的真實性,兩者之間究竟如何聯結,才能取得平衡?是一個文學上難解的重要課題。究竟何謂歷史小說呢?長谷川泉先生所著〈近代歷史小說入門〉(註一一書,匯集諸家對歷史小說最精闢的見解,其於前言部份即開宗明義道出:歷史小說雖是由「歷史」和「小說」的複合概念所組成,卻已規定出「小說」是歷史小說的第一義性格。而「歷史」僅是在小說架構內的性格規定;亦即它構成了一種限制條件:規

定出「小說」的樣式。由此看來,歷史小說顯然是「小說」,而非「歷史」。歷史小說中的「歷史」,只規定出它的第二義性格。 其次,在文章的體裁方面,彭瑞金先生在〈文學評論百問〉(註二)第32問提到,通常被稱為「歷史小說」的文體,其實是包括「歷史小說」與「歷史素材小說」兩種不盡相同的文學類型,前者一般是指以歷史事件或歷史人物為敘述的主軸,配上虛構的情節、故事,後者只借用歷史做材料,是作者對歷史事件或歷史人物的個人解釋,旨在表達作者對該歷史事件人物之見解,本質上是虛構的。文學取材歷史,不是向歷史的真實挑戰,也不在考據歷史的真相,而是穿越歷史挖掘人性、人生的真實。

此類文體中,歷史與小說如何取得協調?是歷史聽命於小說?還是小說聽命於歷史?關於這一點,的確困擾著歷史小說的作者。無論如何,小說還是小說,小說能借助歷史的,僅止於此,小說不能聽命於歷史。在歷史小說的寫作裡,歷史像是一幅濃縮後的圖畫背景、輪廓,在畫面上演出的主體還是小說。歷史小說寫作可能發生的歷史與文學的錯置,顯然是世界各國小說都有的困惑,「小說是當然主體的創作觀念」這樣的警告,小說家應銘記在心。在歷史的布景下,小說家的文學才具、創造力,情節的掌控,情感的體會,才是身為作家最大的挑戰。歷史小說中歷史礦藏的開發,對於小說家而言,是寫作技巧的另一項的創作能力的考驗。

本論 一、 井上靖的人與文學 井上靖能在戰敗後蕭條的日本社會中,尋找出合乎個人的生命旅程,自日本文壇中崛起,爾後且以歷史小說作家的姿態在日本文學史上留下不朽的一頁,則要歸因其異於常人的童年生活、思想背景,才能造就其敏銳的自然感官與文學素養。首先,由個人成長過程看井上靖的人與文學之間,微妙的互動關係。井上靖的成長過程可分為五個階段,包括幼年、少年、青年、新聞記者,以作家等時期: (一) 幼年時期。自五歲起井上靖被寄養在曾祖父生前的二房太太 井及,亦即井上靖非親生的曾祖母住處─伊豆的湯島。曾祖母過世為止,井上靖

一直與這位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曾祖母住在一起。祖孫二人相依為命,在偏僻的土造房屋中共同生活了八年,這期間每日與大自然為伍的鄉間生活體驗,培養出超乎常人的敏銳自然感覺。井上靖日後作品中自然散發出來的如詩如畫氣息,或許大多該歸功於這段徜徉於湯島大自然八年的孤獨生活。事實上,在井上靖的成長過程中最值得一提的便是與曾祖母共住的這段期間,沒有血緣關係的曾祖母給了井上靖相當大的影響,井上靖自己也說道,曾祖母對他的影響遠大過於其他任何人,如果沒有祖母的扶養,井上靖就不會有寫作小說的念頭。這段童年除造就出井上靖獨特的個性與人生觀,更影響其寫作風格與小說中人物性格之塑造等,影響層面包括:

1.同盟關係與旁觀敘述。井上靖形容自己與無血緣的曾祖母間相處為一種「同盟關係」(註三), 並隱約透露出心中懷抱的如同"孤兒"般的孤獨情感。就是如此特殊的成長環境與體驗,才成就了日後的作家井上靖,使得井上靖對人際關係有不同於常人的看法,認為感情的付出不受狹隘的血緣關係侷限,感情的聯繫不需靠血緣關係加以鞏固。也因此,其作品中少有家族關係的色彩,反倒注重各角色性格的深度刻劃,凸顯人物與外在環境的衝擊。而身為妾的曾祖母井及,由於身份特殊,遭受鄰里排擠,寄養該處的井上靖在如此環境下長成,自然培養出對周遭人事的敏銳觀察力,和曾祖母處於同盟關係之外,也練就出能以旁觀者角度冷靜看待周遭的人情冷暖。

2.女性形象與感情觀。對於女性形象以及情感的看法,井上靖有其獨特的觀點。這些觀念的形成,主要受到幼年時期生活經驗的影響。在阿姨引切身上看見分開生活的母親的影子,產生了移情作用,此後引切的形象在井上靖心中不斷孕育、昇華,成為一種永遠的女性形象。而這樣對於母親與阿姨的母性思慕,在井上靖日後的文學中衍生為對理想女性形象的憧憬,『蒼五狼』的呼蘭、『炾蘭』的樓蘭與羅布湖的女王等,可說全都是她的化身。另外,曾祖母願意撫養井上靖,多少為的是鞏固自己不夠穩定的身份立場,而井上靖則希望利用此種關係去換取曾祖母無常的愛作為回報,這種各取所需的同盟關係造成井上靖對於人的情感的特殊看法,不相信

有所謂不求回報的情感。 3.自然感受與土藏色調。童年時期與大自然的接觸,培養出井上靖對自然的敏銳感受,也令其對大自然產生一些憧憬,小說中主角置身沙漠等兇暴自然環境的無情命運,只是其實現自我夢想的一種行為方式。再說,幼年時期的居住環境,更令井上靖對於「土藏」懷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情感,形成了井上文學獨具的土藏色調黯淡的光線與陰鬱的氣氛(註四)。 (二)少年時期。井上靖十三歲時因曾祖母病逝回到父母身邊,一直居住在山村的井上靖,初到城裡,處處顯得格格不入,見到異性也嚇的不知所措,精神上所受的壓力可想而知,加上第一次中學入學考落榜,更加深其原有的自卑感(

註五)。也或許是這種自年幼即產生的自卑感,才讓井上靖比一般人更早體驗到人生的苦悶,加速了思想的早熟,並蘊育出日後出色的文學創作,井上靖許多作品中,都飄散出這樣的自卑感受,例如自傳體小說『丐允卅欠物語』的構成就是以自卑感作為主題,假託於一直希望明日能成為檜木,卻永遠不能成為檜木的木頭上。而從『敦煌』中因打瞌睡失去進士考試機會的趙行德身上,隱約可以看到作家自己的影子。三年級轉學至沼津中學後,開始了井上靖在沼津自我放浪的時代,不僅改變井上靖原有的生活方式,更使其與文學做了初步的接觸。這段期間結識的少年給予其文學的啟蒙,雖然沒有實際的文學創作,井上靖卻也因此和文學結下不解之緣。 (

二) 青年時期。這個時期又分為兩個階段: 1.禁欲的四高時期。金澤陰暗、沈悶的大自然景觀感染了井上靖,轉入金澤後的井上靖收斂以往的散漫、浪蕩(註六),加入柔道社,開始自我約束的禁欲生活,思想也漸趨穩重與內斂。另一方面,這一段自我約束的柔道生涯也帶給井上靖很大的影響。在其日後作品中不斷表現出的旺盛熱情,以及堅韌的禁欲主義精神,應該與其高中時期的柔道生活有關。 2.奠定深厚文學基礎的大學時期。在九州大學就讀的兩年間,井上靖對文學的興趣開始萌芽,之後轉入京都大學哲學系,除了文學能力的增長外,這個階段井上靖已經認識到詩的本質(註七),並開始發表一

些創作。大學期間就結婚的井上靖,對金錢的需求變得較多,因而參加小說獎徵文以貼補家用,接連得到無數文藝獎項,此時其不凡的文學才華卻已逐漸展露鋒芒。井上靖大學畢業之後,以「流鱉」一文獲得千葉龜雄獎,且因此一作品得以進入每日新聞大阪分社的編輯部工作,結束長久以來的放浪生活。 (四)新聞記者時期。進入每日新聞後不久,因中日戰爭爆發,井上靖受徵召前往中國大陸,翌年因病返回內地,退伍後到報社工作,之後長達十年的時間裡,井上靖的著作方面全屬空白。直至戰爭結束,自此井上靖才又開始發表詩作,這些之後多數收錄至詩集『北國』的詩作,奠定了井上靖文學的根基。昭和二十四年(一九四九年),井上靖終於又

發表兩部小說作品『恅銃』及『⑷牛』,就是建構在這樣的詩作基礎上。這段時期在中國大陸的戰時體驗,以及戰後的氣氛,都深深影響井上靖。但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井上靖擔任宗教版與美術版記者時期的收穫,宗教知識的奠定、美學知識的養成,讓井上靖在成為職業作家的過程中,奠定歷史小說創作的基礎。因此對井上靖而言,漫長的新聞記者時期,可說是其文學的潛伏期、醞釀期,在著作生涯上看似空白,卻有其價值。 (五)作家時期。昭和二十五年井上靖以『⑷牛』一作獲芥川賞,正式步入文壇,並於翌年辭去報社的工作,專事文學寫作,正式進入作家時期: 1.作家初期。自井上靖藉『⑷牛』踏進文

壇,然後一直到發表『天平之薨』止,期間經歷中間小說與新聞小說階段,可視為其作家時代初期。 2.歷史小說作家期;因恐被純文學界除名,而改變作品取材的方向,嘗試歷史小說的創作。昭和三十二年井上靖發表第一部長篇歷史小說『天平之薨』於中央公論,其敘事詩式的筆調受到肯定。但是在此之前,已經有像『漆胡樽』、『玉碗記』、『異域及人』、『僧行賀及淚』等,稱得上其雛形的短篇作品出現。其後,井上靖又陸續創作出以中國、日本、印度、朝鮮等地為背景的歷史小說,像是『炾蘭』、『敦煌』、『蒼五狼』、『風濤』、『後白河院』『云欠仄支囯酔夢譚』等,這些作品確立了其歷史小說家的地位。

其次,進入井上靖文學生涯的討論。井上靖以兼具抒情性與物語性的新穎小說家姿態出發,並以口述形式創作出許多成功的新聞小說。之後,又轉向寫作新式的歷史小說,持續發表出膾炙人口的優秀作品。而其自青年時期就對詩感興趣,即使是在以小說家身份成名之後,依然不斷發表詩的作品,這一點更可以說是作家中少有的作法。井上靖作品數量之多,在日本文壇可以說是數一數二,其作品取材的範圍也相當廣泛,包括了歷史小說、新聞小說、詩、散文、隨筆、遊記、愛情小說、自傳小說等各類型的作品,概觀其文學活動可分成:1.詩、2.徵文小說、3.新聞記者時代、4.新聞小說、5.歷史小說,以及6.社會性活動等六部分。

其中特別要提的是,不管是詩還是小說,兩者都是井上靖表現自我的最佳利器,在文壇上詩人與小說家是其同時具有的身分。 即使在昭和二十三年井上靖有意以小說踏足文壇,但仍未放棄詩的寫作,成為小說家之後,詩反倒成為他小說創作的靈感來源。小說與詩之間密切的關連,從許多作品中可以窺見,例如,詩「恅銃」稍微修飾之後,成為同名小說「恅銃」的詩序,詩「漆胡樽」構成同名小說「漆胡樽」的主題等,這樣的情形在井上靖小說與詩的作品中隨處可見。井上靖初期小說作品給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由詩集『北囯』當中的詩引發聯想、構成主題或形成組織的小說組群(註八)。此外,井上靖陸續發表的詩集當中,也有數篇詩與日後取材中國的作品

有所關連,像是詩「黃河」與小說「崑崙及玉」,詩「褒姒及憶中」與同名的小說,詩「胡旋舞(一)」「胡旋舞(二)」與小說「楊貴妃伝」。 井上靖的詩作在形式上屬於散文詩, 並不要求格式上的整齊排列,詩當中存在著靜態的繪畫風景,亦即所謂的心象風景,也是創作詩的靈感來源。這樣的繪畫性格不僅表現在詩作上,同樣也出現在小說中。其中影像最鮮明的代表,是出現在詩「恅銃」中的〈白中河床〉,將人生這種抽象的概念比喻成白色乾凅的河床,飄漾著孤獨感的繪畫影像,是井上文學的原型。 如果說所謂的詩人是屬於靜態的作業,那麼將詩作複雜處理後擴展而成一部作品的小說家,就稱得上

由靜態轉向動態的活動。所以,同時具備詩人與小說家身分的井上靖,在文學上的表現兼具了動靜兩方面,這點在小說作品中尤其明顯,從「恅銃」與「⑷牛」這兩部風格迴異的創作,可以窺知井上靖這樣的雙重性格。「⑷牛」中男主角新聞記者津上是一位不向命運低頭、鬥志十足的傑出青年,立定目標後,勇往直前,不達目的絕不休止,全身充滿了熱情,與「恅銃」中消極、逃避的人物性格可以說是天壤之別。「恅銃」所代表的旁觀者姿態,與「⑷牛」所代表的熱情無比的積極行動性,象徵著存在於井上靖內部詩人與小說家的緊張對立關係,置身於這樣動靜的緊張與對立之中,反倒促成井上靖在作家方面的成長。 二、井上靖的歷史小說整體論

要看井上靖與歷史小說的關係,首先要瞭解其轉向創作的開端;獲芥川獎之後的井上靖,作品發表的速度與數量如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新聞小說、愛情小說等中間小說作品令他被歸入流行作家的行列,為恐與純文學脫節,昭和三十年左右井上靖在作品的取材上轉換了新的方向)。首先登場的作品是『漆胡樽』,嘗試創作這部小說對井上靖而言是極有趣的經驗,其更為此開始努力研讀中國的歷史(註九)。寫作歷史小說對井上靖而言無非是一種享受,因為他在大學時期即相當喜愛歷史,而且新聞時期在執筆美術及宗教評論專欄時所受的訓練,也能充分發揮在往後發表的歷史小說中。井上靖歷史小說的特色在於考據的精確,以及豐富的想像力,

但其處理歷史素材的方式則隨時間與空間等外在因素不同而有所改變,這些都表現在其日後陸續創作的許多優秀作品當中。 新聞小說「氷壁」連載期間,昭和三十二年(一九五七年)三月井上靖於中央公論發表第一部長篇歷史小說「天平及薨」,翌年又以該部作品獲獎,此後即正式轉型以歷史小說為創作主軸。但其轉型的過程是漫長的,早在「天平及薨」之前,已經有些稱得上長篇歷史小說雛形的短篇作品問世,這些短篇作品中井上靖即已採用敘事式的筆法與歷史的素材,只不過一直到「天平及薨」這部長篇歷史巨著刊行,其敘事詩式的筆調才受到肯定,換言之,此時的井上靖在歷史小說方面的發展才算完全轉型成功,以歷史為題材的小說

才真正被文壇接納,從暢銷作家轉為純文學作家。 在寫作歷史小說的期間,井上靖的歷史小說「蒼五狼」曾引發相當大的爭議。先是歷史學者大岡昇平在雜誌『群像』上刊登文章「『蒼五狼』反歷史小說井」,指責井上靖的作品是〈歷史離木〉,未忠於史實,此後井上靖與大岡昇平等人開始就森鷗外所提〈歷史離木〉與〈歷史其儘〉的問題,進行一場激烈的爭辯,即所謂的『蒼五狼』論戰。探討這場日本文學史上著名的文學筆戰,可分為三部分:(註十) (一)大岡昇平的批判。 大岡昇平對歷史小說的框架設定相當嚴格,認為想像必須受到歷史背景與構成歷史的同時代風格、習慣等各層面的限制,與這些無關的歷

史小說其實不該稱之為歷史小說,並根據史實的想像需有限度與節制的論點,對井上靖的作品『蒼五狼』提出下列批判:1.竄改歷史資料、2.為採用歷史的手法,其質疑的重點在於『蒼五狼』超越了「某種程度的限制」。 (二)井上靖的辯駁。井上靖認為歷史學家對想像當然要有節制,但作家確有進入史實與史實之間,充分利用想像的權利。井上靖撰寫『蒼五狼』一作的基本資料當然是根據史實,不過目前遺留的有關十三世紀中葉的異域史實極少,作家出入空間極大。此外,對於登場人物的心理分析,歷史學家不能不猶豫,卻可以是作家獨佔的舞台。 (三)學者的判定。一般的看法認為大岡昇平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因

為井上靖在此之後創作的歷史小說風格由〈歷史離木〉轉向於〈歷史其儘〉,寫出更傑出的作品。但是,曾根博義教授的認定卻是與此完全不同,並於「有關『蒼五狼』論戰井上靖的歷史小說與大岡昇平的歷史小說論」一文中判定勝方為井上靖,而非大岡昇平。其所持理由如下: 1.『元朝秘史』並非史書。大岡昇平指出,『蒼五狼』如果不忠於『元朝秘史』,亦即改變史實,就稱不上是歷史小說。然而『元朝秘史』也只是歷史性物語文學(註十一),並不是正確的史實,所以大岡昇平的批判自然失去依據。 2.筆戰後的轉型為的是讓讀者更能產生真實感。井上靖在與大岡昇平筆戰之後,如『後白河院』

、『風涛』、『云欠仄支囯酔夢譚』等歷史小說,皆削減其物語特性,抑制心理性理由,改以較忠於史料的寫法創作,但井上靖想寫的還是小說,這點變化不僅見於歷史小說,更出現在同時期的新聞小說和短篇小說中,在小說中削減物語要素,為的是使其更接近隨筆、記行、散文,使當中的劃分不那麼明顯,更令讀者能產生真實感,如此而已。 大岡昇平認為歷史小說非忠於歷史(史料)不可,井上靖則認為歷史小說無論如何非是小說不可。歷史紀錄事實,小說描寫人的真實。歷史小說是否為歷史小說,問題不只在於是否忠於史實,除了史實與事實(fact)外,還牽涉到如何才能產生真實感(reality)的問題。大岡昇平較注重前

者,井上靖則較重視後者,這是井上靖在開始創作歷史小說時就有的念頭,也是造成其後期作風產生變化的原因,與論戰的關連其實並不大(註十二)。但無論如何,轉向〈歷史其儘〉的寫作方式,促使井上靖創作出更多極為出色的歷史小說,在這方面井上靖確實獲得了完全的勝利。 進入歷史小說創作階段之後,從試作的『漆胡樽』到最後一篇的『孔子』,期間井上靖所有以日本國內外過去年代為背景,運用歷史史料所寫成的歷史小說,依年代順序共可劃分為四個時期:(註十三) (一)發生期短篇作品的試作(昭25〜29)。『漆胡樽』(24‧4、西域日本現代)、『澄賢房覺尹書』(26‧6、江戶

明治)、『玉碗記』(26‧8、日本古代現代)、『異域及人』(28‧7、西域中國)、『僧行賀及淚』(29‧3、奈良中國)。井上靖歷史小說創作的第一期,是試以短篇形式轉向寫作歷史題材小說的時期,原則上可稱之為歷史小說的發生期,井上靖歷史小說是以從詩作衍生的西域小說『漆胡樽』作為出發。而將詩作與第二期的歷史小說連結,且最能夠表現井上靖其想像力特質的第一期代表作,則非『玉碗記』與『漆胡樽』莫屬。除了與詩之間的深厚關連外,在這兩部作品的主題當中,井上靖表現出對悠久時間洪流中瞬間出現又消逝的人類命運的強烈關注與眷戀,同時它們也是以器物為主題發展出來的作品。 (二)收穫期中長篇巨

著的形成(昭32〜36)。『天平及薨』(32‧3〜8、奈良中國)、『楼蘭』(33‧7、西域)、 『敦煌』(34‧1〜5、中國西域)、『洪水』(34‧7、西域)、『蒼五狼』(34‧10〜35‧7、蒙古)『補陀落渡海記』(36‧10、中世)。井上靖歷史小說創作的第二期,是在中長篇小說中運用歷史素材,且撰寫出多篇名作的收穫期。『天平及薨』以下第二期名作的寫作主題都是出自於與前一時期相同的自覺,例如,藉由在『僧行賀及淚』中加入唐朝招提寺的薨這樣的器物,衍生創作出『天平及薨』這部作品。此外,『楼蘭』當中瑞典探險家海定發現的樓蘭遺址和從該出被挖掘出的公主靈柩,以及『敦煌』中由培利歐發現的千佛洞的萬卷經

典,也各自扮演了這樣的角色功效。這一時期的作品偏重以西域為背景,在井上靖的歷史小說中可以說獲得了最高的評價。但此一時期後半發表的長篇作品『蒼五狼』,在昭和三十六年初遭大岡昇平提出嚴厲的批判,並引發所謂的『蒼五狼』論爭,致使井上靖日後的寫作風格明顯產生極大的變化。 (三)轉型期〈歷史其儘〉風格(昭38〜44)。『楊貴妃伝』(38‧2〜40‧5、中國)、『僧伽羅囯緣起』(38‧4、印度)、『宦者中行說』(38‧6、中國西域)、『風涛』(38‧6、10、元高麗)、『羅剎女囯』(38‧8、印度)、『後白河院』(39‧10〜40‧11、中世)、『褒姒及笑中』(39‧11、中國)

、『永泰公主及頸飾曰』(39‧11、中國)、『云欠仄支囯酔夢譚』(41‧1〜43‧5、江戶俄羅斯)、『崑崙及玉』(42‧7、西域)、『額田女王』(43‧1〜44‧3、奈良)、『聖者』(44‧7、西域)。以『楊貴妃伝』為起始,一直到『風涛』『後白河院』『云欠仄支囯酔夢譚』『額田女王』等這一系列第三時期的大作,除『額田女王』外,皆避免妄下心理性理由,並削減物語性質,轉型為注重史實,強調客觀性、記錄性的性格,因此井上靖歷史小說創作的第三期可視為趨向〈歷史其儘〉風格的轉型期。其中『云欠仄支囯酔夢譚』因為和第二期之前的主題相互重疊,更令這種創作風格的效果發揮到極至。 (四)綜合期

心境小說傾向(昭56〜平成元年)。『本覺坊遺文』(56‧1〜8、中世江戶)、『孔子』(62‧6〜平1‧5、中國)。井上靖歷史小說創作的第四期為作風的綜合期,除可看到上述各時期寫作風格的綜合表現外,並由心理層面變化主題,注視死亡觀點的心境小說傾向愈趨顯著。與第三時期的發表相隔十年之久,以千利休為主角寫成的『本覺坊遺文』,在許多方面確實都呈現出與過去作品極不同的風貌。在這長達十年的構思過程中,首先可以看到的是井上靖辨別出自己以往嘗試過的寫作風格的優缺點,認真思考新的小說創作方式。井上靖認為,記錄‧年代體記的方式雖然在歷史記述方面頗具功效,但既然是小說,就非得描寫人物才行;可是一旦要描敘人物,這個

人物無論如何要成為作者的創作,很容易會超出史實,為求在不歪曲史實的狀態下描寫人物,唯有將在主角身旁的人所見的該人物的姿態加以組合。在前一時期的作品『後白河院』當中,井上靖即已嘗試這樣的作風,利用多位觀察者、記錄者的敘述,構築成主角人物的外圍形象,避免心理的描寫,並將最終的判斷留給讀者。不過表現真實性之外,作家總有自己的看法與判斷,且希望將它寫進作品裡面,因此井上靖自昭和四十年代後半開始尋求新的小說寫作方向,『本覺坊遺文』就是實現其想法的創作。 採用這種新的創作形式,井上靖想寫的並不是歷史,也不是過去所寫的那種與自然相對立的人類生命的原始型態,而是人類面對自己的死亡時強烈的內心感受,這其實是反映

出已逾古稀之年的井上靖本身對於死亡的深刻覺悟。『月及光』與『桃李記』收錄的,井上靖自昭和四十年前後開始寫作的一系列關於親人死亡的隨筆小說中,「我」指的就是作者井上靖本身,而非主角,透過對主角親人死亡的描寫,井上靖想要表達的是自己本身對於死亡的覺悟與看法。第四期的作品『本覺坊遺文』與『孔子』,包含了所謂的歷史小說與這些心境短篇,是井上靖所有小說整體的綜合。 其次,這四個時期當中所創作的歷史小說作品,井上靖都是取材自亞洲地區國家,若依地域作區分,則可分為三部分: (一)以中國為背景的歷史小說。例如,『楼蘭』(昭和三十三年)『敦煌』(昭和三十四年)『蒼

五狼』(昭和三十四年)『楊貴妃伝』(昭和三十八年)『孔子』(平成元年,一九八九年)等長篇,是以中國為舞台的作品。 (二) 以日本為背景的歷史小說。例如,『淀升及日記』 (昭和三 十五年)『額田女王』(昭和四十四年)『後白河院』(昭和四十七年)。 (三)以中、日以外亞洲國家為背景的歷史小說。例如,以朝鮮為舞台的『風涛』(昭和三十八年),及以俄羅斯為舞台的『云欠仄支囯酔夢譚』(昭和四十一年)。 三、 以中國歷史小說為歷史小說創作主軸 井上靖所有各類創作中,以中國為背景的素材所撰寫的長篇歷史小

說最出色,原因在於其自青年時期即對中國(特別是西域)抱持相當濃厚興趣,對中國事物充滿憧憬,並且喜愛閱讀有關中國的書籍。或許是想要看清那廣大地域的神秘感,和中國陸地上多種民族興亡盛衰那變化無解的謎題;也或許是想要探究西域地方那隱藏著大自然不可知神秘變化的原始世界,激發出井上靖奇特的想像空間,並創作出優秀的中國歷史小說。換言之,井上靖是以作家身分,把自己對中國與西域的憧憬在小說中呈現。 井上靖文學中最為人所稱道的就是歷史小說,取材包括日本、高麗、印度、中國及西域等亞洲地區,其中獨鐘中國西域。其與中國密切的關係可由下列幾點證實: (一)與中國相關的修養

。明治年間日本的基礎教育尚包括漢文的學習,生於當時的井上靖因此讀過『史記』、『漢書』等中國史籍,對中國文學有某種程度的認識,擔任宗教及美術專欄記者的經驗,更訓練出其閱讀古文的能力,與對於漢字的靈巧運用。不過,井上靖對於中國歷史的研究,卻是在以西域文物為題材的作品『漆胡樽』發表之後。在試作『漆胡樽』後,井上靖開始有計畫地研究中國史,並真正展開其歷史小說作家的生涯,陸續發表『天平及薨』、『楼蘭』、『敦煌』、『蒼五狼』、『楊貴妃伝』等優秀的創作,這些作品也都大量運用有關中國的各種史料,光是有關中國地區背景,井上靖就參考過許多原始資料典籍,這對當時只有在大戰期間到過中國大陸的井上靖提供極大的幫助,使其

創作的以中國大陸為背景的歷史小說能令讀者產生真實感。另外,或許是本身對漢、唐及宋三朝較感興趣也較熟悉,井上靖中國歷史小說創作的時代背景主要設定在這三個朝代,像是『異域及人』、『楼蘭』、『洪水』、『宦者中行說』、『四勾及面』、『明妃曲』等作品以漢朝為背景,『天平及薨』、『楊貴妃伝』、『永泰公主及頸飾曰』等作品以唐朝為背景,『敦煌』、『蒼五狼』等作品以宋朝為背景。而井上靖喜愛引用中國的歷史,主要在於中國史書與日本史書的記載方式不同,文字少且只抓重點,剩下的想像空間足以讓作家創造出小說的情節,特別是人物的部分。 (二)與中國結緣。中日戰爭期間井上靖受徵召被派遣至中國北方,又於翌年

因病退伍回到日本,這是井上靖第一次踏上中國的土地。首次親臨大陸的體驗,雖然只有短短數個月,但是當時異國人文風土的體驗,影響了其日後的創作以及對人生的看法(註十四),例如『僧行賀及淚』、『天平及薨』就以長期異國(中國)體驗下產生的悲劇為主題。戰後經濟的高度發展使得日本的西域熱再度升高,許多學者作家開始前往大陸,而井上靖也自此時頻繁造訪中國大陸,總數多達二十七次,並以其知名作家的身份,為中國大陸與日本的關係帶來正面的影響,例如『天平及薨』的發表,促成中國大陸對鑑真和尚的研究。 (三)與西域的接觸。井上靖的中國歷史小說中,最膾炙人口的應該是其以西域為背景創作出來的作品。除了學生時

代對西域書籍的閱讀外,在京都大學研究美學的環境及時代熱潮,延續了井上靖對西域事物的熱愛,更促成井上靖創作以西域為題材的作品的動力。 井上靖的作品中經常表現出〈孤獨〉的特質,這種孤獨意識的成因最初與與幼年生活相關。長時間無法與父母親一同居住的生活體驗,造成井上靖本身的孤獨感,更是其作品中孤獨意識形成的遠因。井上靖滿懷的孤獨感蕩漾在作品之中,成為小說的一項特質;人物、時間、物、空間都是抒發的媒介,也是表現的主題。然而,不論人物、時間或物所引發的孤獨感,全歸屬於命運的掌握,因為孤獨是一種生命的常態,而個人的孤獨一旦轉換成歷史的角度,〈虛無感〉也就自然生成,與〈孤獨〉同時呈

現,形成井上靖歷史小說中的雙重特質。 井上靖的歷史小說往往是沒有固定的主角,作品真正的中心主題是時間,也就是歷史,像是描寫西域小國的『楼蘭』,這部作品中可以說沒有真正的主角人物,井上靖僅以一座城邑期間由興隆、變化到衰頹的過程,象徵人世間歷史的變換,印證了時間的永恆,以及人類生命的匆促,換句話說,時間是人類孤獨的催化劑。在最能表現井上靖思想的中國歷史小說中,處處洋溢著對於歷史、命運的感嘆,以及身為人類的孤獨;或許在面對物體時,最能快速且直接地感受到所謂孤獨的情緒,所以從井上靖的作品中經常容易看到這種由物引發孤獨感的表現手法。井上靖以中國為舞台的作品,其題材的選擇是將人

類置於時間與空間的背景之中,藉由主角的孤獨透露出作者自身的孤獨,但作者的孤獨其實是出自對現在已成為歷史人物的主角的憧憬與感慨。逝去的歷史人物、成為廢墟的遺跡,以及千百年的歲月,全都是孕育出人類孤獨感的重要因素。井上靖的作品『蒼五狼』,清楚表現出這種特性;在歲月流逝卻不改逐水草而居生活方式的時代背景下,表現出人類存在於空間中的孤獨,另一方面成吉思汗雖是在歷史中曾握有巨大權勢的英雄人物,然而隨著其心腹大將以及母親、妻兒的相繼病逝,時間造就的內心的孤獨相對地也就更為深刻。 井上靖以中國為背景創作的一系列歷史小說中,始終瀰漫著一種強烈的虛無感,這樣的虛無感不是出自對人類歷史

感到絕望、悲觀或哀傷的情緒,而是一種對人生的感嘆。作家往往會有意識地將普遍的感情經驗,或者是反覆的人生現象,寫入自己的作品當中,藉此更加深入思考所謂人性的問題,因此井上靖才會由存在於過去人類歷史中的虛無感,窺看現代人類的行為與活動(註十五)。再者,井上靖偏愛以中國為背景撰寫小說,除了其本身對中國的好感外,另一個解釋就是中國對井上靖而言具有特殊的意義。中國悠久的歷史潮流不僅提供作家豐富的人類故事、人生啟發,更能讓作家從中探求到人類盛衰的軌跡。中國本身經歷多次朝代的變換,歷史上的變遷可謂劇烈,中國人對於這樣過程的歷史由衷產生一種虛無感,雖然這未必是日本人所能體會的,但至少可供參考,所以井上靖才會把

具有這種心境傾向的人物形象放到作品中,然後再藉小說本身的故事,表現出隱藏於歷史之中人類的虛無感,以及作者自己對人生的看法。『天平及薨』全篇即多處瀰漫著這樣的虛無感,對於變幻無常的歷史,井上靖將它集中在小說中幾位主角的命運上加以描述。由此可見,井上靖是藉由對人類命運的描寫,表現這種由歷史本身所衍生出來的〈虛無感〉。 進入每日新聞社後,井上靖曾經擔任宗教欄的記者,因此其中國歷史小說作品散發著濃厚的宗教氣息,而其個人穩健的筆調,更使得整部作品顯得相當平穩,情節上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除此之外,為美術專欄執筆評論時深化的美術涵養,同樣被運用在其小說,特別是以中國為背景的歷史小

說當中,所以作品始終呈現著一種含有宗教美術意味的特殊美學意識。井上靖自己化身為作品中的人物,並藉著對大自然的酷威與人類命運的描寫,隱喻歷史洪流與生命法則之間關連的方式,將內心所懷的特殊美學意識在歷史小說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在序論的部分曾經提到;歷史小說的本質仍為「小說」,故不得不受限於小說的結構與機制,也就是「小說」是容許虛構的存在的。因此,歷史小說雖然是存在時史實的範圍內,不過史實不足的部分留有無限的想像空間,可以讓作家取材歷史人物或歷史事件做為一幅濃縮後的圖畫背景、輪廓,然後在留白的畫面部分補上作者自身的聯想、夢想,以構成畫的主題,無怪乎歷史小說會被視為作者自己

的另一個分身了。以井上靖作品中最受質疑的歷史小說『蒼五狼』為例,它雖是參考『元朝秘史』等史料後擴充而成的小說,但由於資料的不夠完善,自然留給作者極大的揣測空間,作品中各個主角的言行舉止全部由作者井上靖構思撰寫,甚至放入自己的想法、意圖,也是無可厚非。因此,當此篇文章中出現「自己」「他」等表身分的字眼時,往往令人分不清究竟真的是在描寫主角,或是在描寫已化為作中人物的作者井上靖。另外,井上靖的歷史小說中經常會對主角的感覺、意識特別加以描述,也是因為井上靖將自己化身為小說主角的緣故。井上靖運用了個人的人生體驗,使自己和主角融為一體,對於角色的描述,其實是自己的生活體驗以及人生觀的投影。井上靖巧妙地隱

身於角色的心裡當中,且合理地呈現角色的反應,為的只是要吐露自我內心真正的情感。換言之,井上靖與小說中主角的交流,也可視為井上文學中的一種特殊美學意識。 在井上靖以中國為背景的歷史小說中,經常出現這種大自然的酷威與人類命運的對照,藉由兩者之間明顯的對照,強調出大自然的沈著、人類生命的限度等等。例如,井上靖的作品『楼蘭』的中心思想,就是在表現這種大自然不可侵犯的力量,真正創造樓蘭歷史的是時間的洪流與自然的力量。而根據中國最早的地理書『水經注』撰寫的短篇歷史小說『洪水』,同樣是以大自然酷威與人類命運為主題,井上靖取材古書中有關後漢時期索勵在沙漠中與水爭戰並獲勝利的記錄,發

揮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創作出索勵因亞夏族女人而遭洪水吞食的故事結局。索勵最後的命運雖然是井上靖的憑空想像,但從中卻可隱約看出作者的寓意反覆無常的宿命,更說明了人類命運與大自然之間的相關性。沙漠中殘存的廢城,彷彿在訴說著大自然與人類共同擁有過的歲月,只是昔日人類的肉體已失去了生命,大自然卻始終見證著人世朝代的變換。井上靖的中國歷史小說當中,大自的然酷威和人類的命運之對照,不僅表現出今昔的推移、自然的變化與人生的真相,亦形成其作品中另一種特殊的美學意識。 四、結論 對於中國的歷史井上靖始終抱持極濃厚的興緻,尤其對於邊疆遊牧民族更有獨到研究,若干以此為

題材的小說亦頗受史學家們所重視。其創作源頭可溯至高校時期,對於西域旅遊雜記的偏好,且興味持續不衰,以中國古西域為背景的一系列歷史小說即井上靖自稱之史實小說,更促使其深入對西域所懷夢想之核心。因此,就某種意義而言,其歷史小說之完成未嘗不是一種自我夢想的實現。從〈獵槍〉、〈鬥牛〉以來,井上靖一貫地在故事中表現熱情、執念、愛與恨、虛無。〈明日客〉、〈冰壁〉、〈海峽〉、〈憂愁平野〉則是一系列的戀愛小說;但讀到以中國西域為背景的〈天平之薨〉、〈樓蘭〉、〈敦煌〉、〈蒼狼〉等,井上靖用簡潔文體鳥瞰悠久民族間宿命問題的作品時,或許欠缺了一份榮辱與共的切身感受,卻令人不禁為作者那股幼年的憧憬產生共鳴。

從井上靖的歷史小說中,自然可以讀出其天馬行空的想像力,但是另一方面,同時也能感受到其對存在於史實當中的「 大自然」的尊重。井上靖的作品不同於東洋文學的傳統,而首重虛構,顯現出與森鷗外、幸田露伴等文壇大家的共通之處外,更擁有史學家樂於與古人秉燭夜談的精神。例如,〈永泰公主的首飾〉、〈狼災記〉、〈漆胡樽〉、〈崑崙之玉〉、〈樓蘭〉等作品,並不特別強調人與人之間複雜的心理關係,其中有的只是大自然的酷威,以及隨著風沙時而出現、時而又消失無蹤的各民族之間的鬥爭,無情的下場,以及迅速無常的興亡,但字裡行間所飄漾出那種淒美的思古幽情,依然深深撼動讀者的心弦。

其次要提到,井上靖的歷史小說受「無常觀」的影響很深,讀每一部以西域為背景的作品,都會有一致的感覺;人生就像一場戰鬥,為了一個目標,迸發出青春的火花,但轉眼間,絢爛歸於平淡,一切回到靜寂;這就是歷史的潮流,「孤獨」與「虛無感」因此構成井上靖作品的雙重主題。在井上靖苦心經營之下,其作品不僅具備敏銳的時代感,同時懷有美學的特異性,所以能醞釀成層次較高的大眾文學性,和一般的推理作品或流行小說,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更直接的說法是,井上文學恰似藝術家的精緻創作,完全憑藉其巧妙手腕雕琢而成。其作品令人讀來不覺辛苦,筆調清新明快,架構確實,色彩不顯豔膩,在精要處保持一定風格,在大眾性和藝術性的融合上,可謂成功

。因此,僅管有學者曾對其作品提出批評,但文學的欣賞終究是依個人主觀,對於井上靖先生的文學創作,何妨換一種角度欣賞,或許會有不同的體驗。 註 釋 註一:長谷川泉『近代歷史小說入門』 (綵楓社 1991年) 註二:彭瑞金『文學評論百問』 (台北∙聯經 1998年) 註三:井上靖「人生及杴創戶卞導太中凶手及」 (收錄在井上靖『幼 五ざ及仇午‧青春放浪』 東京‧新潮社 1987年6月 第23刷 P.219) 註四:井上靖「自然午及奔放卅生

活」 (收錄在井上靖『幼五ざ及仇 午‧青春放浪』 同註三 P.236) 註五:井上靖「青春放浪」 (收錄在井上靖『幼五ざ及仇午‧青春 放浪』 同註三 P.200) 註六:井上靖『歹互文喀及軌跡』 (中央公論社 1977年) P.29 註七:同註五 P.205 註八:福田宏年『幼五ざ及仇午‧青春放浪』解說 1976年 (收錄在井上靖『幼五ざ及仇午‧青春放浪』 東京‧新潮社 1

987年6月 第23刷 P.212) 註九:尾崎秀樹「歷史及抒情」 (載於井上靖等著『歷史‧文喀‧ 人生─井上靖對談集』 牡羊社 1982年 P.126) 註十:林水福「井上靖的歷史小說─以《蒼狼》論戰為主」 (載於 『歷史』月刊 1997年11月號 P.122-P.127) 註十一:曾根博義「『蒼五狼』論爭毛戶什勾化─井上靖及歷史小說午 大岡昇平及歷史小說論」 (載於『文喀界』1974年6月號

P.234) 註十二:同註十一 P.238 註十三:曾根博義「井上靖卞云仃月《歷史》」 (收錄在高橋英夫 等著『群像 日本及作家20 井上靖』 小學館 1991年 P.183-P.184) 註十四:同註六 P.63 註十五:井上靖「直言卞答尹月─篠田一士氏」 1960年1月 (收錄在井上靖巨汁本奶全集 第五卷 東京‧學習社 1983年 第1刷 P.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