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老虎歌詞改編的問題,透過圖書和論文來找解法和答案更準確安心。 我們找到下列線上看、影評和彩蛋懶人包

兩隻老虎歌詞改編的問題,我們搜遍了碩博士論文和台灣出版的書籍,推薦佩蒂.史密斯寫的 時光列車 和李潼的 我們的祕魔岩都 可以從中找到所需的評價。

另外網站世界民謠(44)兩隻老虎也說明:《兩隻老虎》的原曲是法國民謠《Frère Jacques》(雅克兄弟),流傳到歐洲各國也大都雷同,不過英譯後的曲名變成《Brother James》(詹姆兄弟)或《 ...

這兩本書分別來自新經典文化 和小魯文化所出版 。

最後網站兩隻老虎法國兒歌則補充:拔萝卜字母歌A Z 小毛驴两只老虎采蘑菇的小姑娘家族歌上山打老虎小老鼠上灯台火车快飞中文儿歌串烧歌名:宝贝宝贝. 歌手:贝瓦儿歌. 两只老虎爱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萝卜 ...

接下來讓我們看這些論文和書籍都說些什麼吧:

除了兩隻老虎歌詞改編,大家也想知道這些:

時光列車

為了解決兩隻老虎歌詞改編的問題,作者佩蒂.史密斯 這樣論述:

這本書是我人生的路線圖。——佩蒂.史密斯   美國國家書獎最高榮譽得主 佩蒂史密斯 新作   紐約時報、The Big issue2015年度好書 Amzon選書   昨日的詩人是今天的偵探     搭上開往過去的時光列車  她一一揭開人生謎團   看龐克教母如何瀟灑面對失落的時光 見證搖滾詩人與眾不同的創造力   「文字風格如詩如歌的佩蒂.史密斯,在風格迴異《只是孩子》的新作中,透過對過往時日與當下自己的交錯凝視,完成了令人難忘的心靈之旅。這位傳奇的藝術家對生活感受能力有如神諭,每段字句都有直視生命的質地。她能說著似乎不起眼的事物,卻撩起人們洶湧的情緒、深深觸動人心,絕對是年度之

書。」--《紐約時報》   當人們都期待著看她怎麼超越上一本得獎傑作《只是孩子》,深諳自由真諦的佩蒂‧史密斯選擇率性為自己而寫。不寫續集,走出創新的文體。從公寓對街的伊諾咖啡館開始,回望對她個人重要的十八段旅程。惹內的牢、芙烈達卡羅的藍房、心愛的舊外套、村上春樹的發條鳥、已故的丈夫和漁船,還有影響過她的普拉絲、三島由紀夫、芥川龍之介…   擺脫時空侷限,搖滾詩人得以不老,紐約柏林倫敦坦吉爾,隨時在路上,只要有咖啡、書以及心愛的警探影集。經典的Horses專輯發行至今四十年,面對逝去的摯愛、一點一點離開的人事物,她用誠實和幽默來看待,外套、咖啡館、朋友與過往…總有留不住的,但總也有留得下來的

。   能留下的是什麼?閱讀龐克教母佩蒂用無偽的真性情吟唱日常的神聖、純粹的不凡。我們一點一滴有了答案。 名人推薦   五月天瑪莎、李取中、李維菁、馬世芳、張鐵志、陳德政、焦元溥、廖偉棠、劉梓潔  真摯推薦 媒體書評及推薦   “《時光列車》,看似一本搖滾明星的旅行回憶錄,實則是一本對生命所失、對藝術、對人性與神聖性優美如夢的沉思錄。佩蒂‧史密斯本質上就是個筆力不凡的詩人。”-—Paul de Barros《紐約時報》2015年度好書   “繼《只是孩子》後,佩蒂寫出另一段扣人心弦的回憶。一本不關於任何事但又寫了所有事情的精采作品。在《時光列車》中我們的吟遊詩人在世界各處旅行,找尋

她的靈感、咖啡館,還有北歐冷硬派的偵探小說。那些如夢般的閱讀經驗會讓所有人都嚮往擁有一段這麼自在的生活。” -— Simon Garfield,《The Big Issue》2015年度好書   “這本書如此純淨誠實就彷彿它本身就帶著宗教的純淨之喜。” – 瓊蒂.蒂安,作家   “她就是我們這個時代不羈的詩人蘭波,但她承受的苦使她擁有充滿情感的神秘,這使她成了十字架上的聖約翰。” 愛德蒙.懷特,紐約知名書評家   “真不知道她怎麼作到的!她寫出能與《只是孩子》相提並論的優秀作品——風趣、溫柔有時又令人絕望的悲傷……而那些人生的哀傷,她都能寫出美來。” -—Bella Freud《Port

er雜誌》   “作為一本深入詩的豐富本質之作,本書表現實在卓越。佩蒂.史密斯連自己跨年深夜獨坐長椅上看著街頭狂歡醉酒的人群穿越,都能將其寫成世上最酷的事。” -—Suzi Feay《金融時報》   “在《時光列車》中,獨者能感受到佩蒂的生活如此簡單甚至帶有宗教修行般的色彩:步行在紐約街頭、喝咖啡(大量咖啡)、回憶並寫下…我認為它比《只是孩子》好,更多冥想靜思、更貼近她真實生活。”-— Erica Wagner,《Harper's Bazaar》     “佩蒂不但在人生中走過許多精采路,並接連兩次都將它們優美地寫出來。” -—《GQ》   “《時光列車》開場寫的是間格林威治村咖啡館,

那是佩蒂每天早上寫作的地方,然而從那個小地方出發,最後讀者將被帶往她心靈中的每個角落。” -—《觀察者報》   “太美了。” -—《愛爾蘭時報》   “不凡之書。” -—《女性與家庭雜誌》   “太棒了。” -—《每日郵報》   “這本融合回憶與日誌的書像是帶領著讀者漫步於作者家庭與詩意的過往歲月 … 佩蒂那如逍遙學派、創造性的生活細節,肯定了日常的不凡。” -—《Radio Times》   “動人、風趣、充滿感染力,故事從伊諾咖啡館寫起,讀者跟著作者遊歷過去的人生,彷彿一場充滿哲思的奧德賽之旅。” -—《The Big Issue》   “她太會寫了,她總能無條件去愛、看出每樣

事物的意義…這本是關於創造與凝視藝術在純粹孤獨中生成的不凡之書……她是完全相信藝術的力量。她付出所有代價,而這一切最終也成就了她,讓她成為無庸置疑的嚴肅藝術家。它改造了藝術一如藝術改造了她。這一點,她很清楚,才是最值得的。” -—Suzanne Moore,《New Statesman》   “一本漫談之書,作者那些迷戀與出神都像夢境般優美的素描:藝術家、作家、咖啡館、旅行、黑咖啡與焦土司,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是英式偵探秀。” -— 《Mojo》   “她直率地懷想顛簸的人生過往…從密西根到住著她心中英雄(詩人與極地探險者)的地方。” -—《Saga》   “多數回憶錄寫到第二本都會遇上難關

,佩蒂用風格闖關成功,在她獨特的筆下,寫作、閱讀以及和佛瑞德的婚姻生活都有值得懷想之美。” -— Ludovic Hunter-Tilney《金融時報》   “聖誕節我只想要佩蒂的最新回憶錄《時光列車》,她一直是我心中女性偶像,她的聲音跟她的文章一樣有著獨特的原創性。” -— Stephanie Merritt《觀察者報》   “就是今年了...搖滾桂冠詩人再度以這本書透過她叛逆不羈的精神和優美的文體撼動世間。” –  Porter Magazine   “佩蒂的《時光列車》章法更新穎、文字更抒情,書中還搭配她自己所拍攝、前Instagram時代、藝術品般的黑白快拍,她說這本書是她的人生

地圖。讀來經典、優雅、教人沉迷。” -—Viv Groskop,《觀察者報》   “派蒂史密斯這本書說的無非是寧靜與獨處,她帶著情感記錄下生命中看似無事的片段,那些她演講、養貓、忙於瑣事的生活。” -—《紐約時報》2015年度好書   “這本自傳是對這個女性如何在生命中一一接受生之憂傷與神奇的詩意凝望,讀者注定會在書裡看到靈感隨處迸發的精采。” –  Psychologies

我們的祕魔岩

為了解決兩隻老虎歌詞改編的問題,作者李潼 這樣論述:

  ◎一本探討臺灣人權教育的最佳讀本  太平洋永遠是遼闊的。  太平洋永遠不太平。太平洋總有颱風和地震。  祕魔岩下的太平洋海潮,天天是這樣澎湃洶湧。我站得再高再遠,腳底一樣感受到它沖刷礁石沙灘,撞擊在祕魔岩底洞穴往上竄的力道;一樣感受到面對遼闊海洋的無邊美麗和絕望。  父親在生命的盡頭,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景象,也是這種絕望的心情?   父親死於二二八事件的阿遠、從未見過生父的黑人混血兒毛毛,以及父親罹患間歇性失憶症的歐陽,三個好友隨著阿遠追查父親死因的過程中,各自開始了尋找父親、自我定位的旅程。而他們對父親的懷念、尋覓與無奈,掀開了臺灣現代史上,一段埋藏多年的荒謬與黑暗時光。 得獎記錄   ★

文化部文學好書 作者簡介 李潼(1953 ~ 2004)   少年小說作家。   原名賴西安。出生花蓮,定居宜蘭縣羅東鎮。年輕時在校園民歌時代勤於歌詞創作,以〈廟會〉、〈月琴〉、〈散場電影〉最為膾炙人口。同時開始從事兒童文學創作,曾獲重要文學獎項四十種,以《天鷹翱翔》、《順風耳的新香爐》、《再見天人菊》三部作品,連續獲得洪建全兒童文學創作獎少年小說首獎。   1990年以《博士、布都與我》獲得第十五屆國家文藝獎。   1987年、1988年以〈恭喜發財〉、〈屏東姑丈〉,獲得第十、十一屆《中國時報》文學獎短篇小說評審獎及短篇小說獎,同時也跨入成人小說的領域。   李潼致力為少年小說創作,其中以1

999年「臺灣的兒女」十六本少年小說最為力作,作品有《夏日鷺鷥林》、《尋找中央山脈的弟兄》等,其他重要作品尚有:《少年噶瑪蘭》、《少年龍船隊》、《水柳村的抱抱樹》、《大聲公》(以上由小魯文化出版)、《再見天人菊》、《望天丘》、《藍天燈塔》、《龍園的故事》等。   散文〈瑞穗的靜夜〉曾選入國中國文教材,〈迷你馬〉、〈老榕樹下讀報〉選入國小國文課本,小說〈梳髮心事〉選入大專國文選。另有多部作品翻譯成英、德、日、韓等多國語文,並改編為電視連續劇、舞臺劇與動畫影片。   作品的質與量為臺灣兒童文學作家中罕見。 1父親在祕魔岩看到的海洋2好漢坡底的祕密基地3以腳鐐手銬走一趟父親的足跡4

樓婷是攔路女劫匪5佛羅里達州有沒有鳳凰花6在環牆的人影注視下7向海洋赤裸倒立的小黑人8來自博多港的傳言,真實嗎9被大砲轟擊的第八號地道10若是懷念,那人便存在11在悠遠的鐘聲裡等待日出在小說的趣味中尋找人的溫暖和反省力 文/李潼走出荒謬的年代 文/張子樟讀書會討論提綱 設計/江福祐 作者的話 在小說的趣味中尋找人的溫暖和反省力 文/李潼   小說,原本就是最能創造閱讀樂趣的文學類型。一部好小說,不論它承載多豐富的意涵,都應當有一串精彩情節來作人間的顯相,有個新奇生動的敘述來導引讀者進入故事。   一位再有主張、再好發議論的小說家,在他的作品裡,仍得有個可親或可厭的主角人物,來完成一個可愛或

可悲的故事,引發讀者關切地在「虛擬實景」中同悲、同喜、同憤慨,小說家的主張才成其可能,他的議論才能被包容。作品的主題意義,唯有在「有趣」的閱讀中,才有被發現的機會。   身為一名在臺灣島嶼土生土長的小說作家,我不得不冷酷而慶幸地說:臺灣多變的歷史,坎坷且豐富的人文風貌,給寫作人提供了不盡的題材。讓稍不愚魯的作家,在俯視、仰望、遠觀、近看這些歷史人文及最切身的生活周遭時,有了拾取不完的寫作靈感。而臺灣歷史中的二二八事件就是我發掘寫作題材的寶藏。   從我稍識世事,我的父母總會沒來由地告誡:「不要去談政治,別人在談你也不要理。你那麼多意見,那麼愛看書,小心會害自己,害全家!」事實上,他們的白色恐怖

,是有憑有據的。我有些師長親朋的遭遇,具體顯現了它的存在。   我的小學校長,高瘦的福州人王先生,就在校門邊的校長宿舍被情治人員逮捕,原因是他「藉讀書會參加不法組織,散播不法政治思想」。讀書也會嫁禍,沒想到「書」有這麼大威力,這麼被看重。   比我小三歲的「眯眼標」,在高中一年級時被情治人員帶走,據說在威嚇之下,招供了英文老師在課堂提及長江大橋架設完成的「為匪宣傳顛覆言論」。那位知名散文家的英文教員,經送綠島管訓,而自小課業優異的「眯眼標」,從此迷糊度日,在賭局和醉酒中放逐自己。   我在學生期間,幾乎成了職業化的學藝股長,每在節慶前製作的壁報,總有師長再三提醒:「絕對不能使用紅底黃字,絕對絕

對不能出現星星,一個都不可以!」因為它們和中國國旗的底色和標記相近,用了,難脫「意圖顛覆政府」之嫌。   早婚的理髮師,在海軍服役,從碼頭的中正堂電影院看完「叛艦喋血記」回船,餘興未減,擅做影評:「那個呆瓜實在是有夠笨,他只要那樣這樣,就可以把船開出去,笨!」   再過幾天就是十月末梢的「總統華誕紀念日」,又可普天同慶地放假一天。早婚的理髮兵,整天關在小房間理各種奇形怪狀的頭顱,下碼頭看電影成了最大的嗜好,盤算著放假日又可連趕幾場,順口又問夥伴一句:「華誕是禮拜幾?」誰教他偏愛說臺灣話,把那「拜幾」說成「拜鬼」,這一移監管訓是三年。   鄰人看他太太提包袱、攜兒女出門,都知道她要迢迢去探監,去

勸阻他丈夫徹底戒除看電影的嗜好,和愛說臺灣話的「不良習慣」。   人們平復恐懼的能力,是強韌生命力的一部分。但當恐怖的氛圍才離去在一個似遠猶近的地方,「白色恐怖」的事例,已漸成一則謠言。   一九四七年的「二二八事件」,是紅色政治恐怖的代表作;黑色政治牢獄的奠基作;也是白色政治恐怖的開業作。它的背景成因、引爆事端、傷亡人數及責任歸屬,直到二十一世紀仍未完全理出頭緒。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場由新來政權發動的屠殺政治異己和延續多年的恐怖行動,挑掀了原本具包容力的臺灣移墾社會中的省籍對立,傷了新來政權與舊有住民的感情,讓新來晚到的所有官民,都分擔了無形難以計數的社會發展成本。它的嚴重,竟比一八九五年的日

本殖民政府所做的「接政殺戮」,付出更多代價。   為政者不乏有歷史閱讀的愛好,可若只看到改朝換代的兵戎相見,和以國家武力碾壓人民身心的即刻成效,而不見這成效下隱伏的怨恨,使國基傾圯。未識以傾聽民意、創造和樂和長遠收益,更能穩固政權;所謂鑒古知來的歷史功能,便被扭曲了。   我健壯開朗的祖父,直到八○年代末期,才以九十高齡去世。他始終是個奮力生活的平民,但政治卻使他曾一人分飾三角:清朝百姓、日本治臺總督府的「次國民」、和中國國民政府的「頭家」。   祖父的歷史觀照,完全來自他巧遇的時代變局與生活的進程;與學者的梳理無關,他無緣接觸也不識那些理論。   他說:「不管什麼朝代來來去去,不管什麼官員起

起落落,人總要打拚才有好生活。有力者的政權官員,無論用什麼民族主義、國家觀念來箍緊無力者的民眾,都不如讓民眾有自由的思想、打拚的機會,去創造富裕的社會和美滿的家庭來得實際有效。   「這道理真簡單,但來來去去的朝代認為麻煩,那些起起落落的官員,只想用五四三的主義和觀念招待民眾,但為生活打拚的民眾,只看它是浮雲輕煙。」祖父為生活堅貞效忠的歷史觀照,因改朝換代頻仍,旗幟易換如翻書,已接近無政府主義者。   這種無關背叛或疏離,真正要檢討的是:這些政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他們的施政取捨、來去、輕重,用了什麼心態?他們怎敢指使國家武力,對付自己的無力民眾?而那些發動、執行、縱容和沉默的武力共犯結構,又怎

麼形成?   一九四七年的臺灣二二八事件效應,在智者的心中豎起一座「祕魔岩」。它是一座由抗爭、驚恐、血腥、傷悲、報復、寬諒、反省、包容與和平的追求填築成的巨岩。不同的智者在多年後,仍以他們的耙鋤在挖掘他們預想的岩藏,岩藏出土,又往往超乎預想,另有發現。   不識這恐怖事件的人,是否就可以不看、不聽、不解它的成因、結果和影響?   歷史若真有鑒往知來的作用,便表示它的種種事件,會在今天以後的時空,以不同的形式再度出現。   我們在成為那些未來事件的發動者、執行者、縱容者,或沉默的共同結構一員之前,早些知道,讓心中先有琢磨,總能清明些、仁慈些、勇敢些,確切選擇自己當個有血淚的人、有智慧的神、或嗜血

的獸。   比起更多的二二八事件受難者,書中王醫師所受的待遇,可能屬於「不幸中的優渥」(受波及的人沒有一位是幸運的),有識者可能對其中的殘酷血腥「語多保留」而不滿,但如同我不贊成新聞媒體對綁架者做過於詳盡敘述;反對在凶殺現場做過於清晰的描摹,我願意選擇保留。   然而,王醫師的事例,和所有受難當事者以及家屬的苦難,他們驚恐無助的程度是一致的,事件影響的層面是相似的,他們在平復的身心反應,有諸多是共通的。   在紙上涉回那段時空,舉筆沉重,是因哀矜;是因反思;是因期待所有無力者、有力者、無識者和有知者,都有冷靜或溫暖的識見,有容納異己的胸懷。   註:本書於一九九九年由圓神出版社出版。 導讀 走

出荒謬的年代 文/青少年文學評論家  張子樟   父與子   自古以來,父子關係始終處於緊張狀態。父親的形象一向是嚴厲、冷酷,對兒子的期待永遠是「恨鐵不成鋼」。在歷史上,我們看到多少兒子活在能幹出色父親的陰影下,終其一生,無法掙脫。我們同時也讀到多少胸懷大志的兒子,不受其顢頇無能的父親的約束與妨礙,終能成就一番事業,成為自己兒子的陰影。   在文學作品中,不乏父子關係的刻畫。希臘悲劇《伊底帕斯》(Oedipus)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卡夫卡的《蛻變》,間接敘述了他對父親的不滿;屠格涅夫的《父與子》,也是一本描繪父子矛盾的傑作。這些作品均傾向於負面陳述。   當代的少年小說則正負參半。在《陌生爸爸》

中,我們讀到了一位不成材父親的悲慘下場;在《雪地菠蘿》裡,我們看到了一位有了外遇的父親的絕情。但我們也讀到了《不殺豬的一天》與《咱們是世界最佳搭檔》中,那樣熱愛子女、深受敬愛父親的故事。   比較之下,《我們的祕魔岩》中三位男生的父親,就顯得模模糊糊,一點也不突出。阿遠與毛毛的父親始終沒出現過,歐陽的父親到最後才露臉,但出場時間太短。沒有出現或出場時間不長,並不代表他們扮演的角色不重要;相反地,這三位父親的遭遇與去向,是這本書的骨幹。   「無」字輩的父親   閱讀《我們的祕魔岩》,可以從三個角度切入。第一個角度,是從書中三位少年成長時的特殊情景切入。作者李潼藉三位少年對父親的懷念、尋覓與無奈

,掀開了臺灣現代史上,埋藏多年的某個特殊空間與時間的荒謬與黑暗。   阿遠的醫生父親死於白色恐怖。無言的父親,在遺腹子十四歲時才浮出。阿遠四處找人詢問、探聽,才勉強拼湊出從未見過面的父親的模樣。他從阿裕伯口中,知道父親是位熱血青年,「想以自己所學扶持社會的軟弱者,攻擊利益的霸占者,對於政治體制的腐敗,提出改革的意見......」這種想法基本上是正確的,但在特殊年代碰上「政治」這隻老虎,結果,理想主義者便被吞食了。阿遠的父親就是這樣被犧牲了。   阿遠日思夜想,把心中的不平表現在祕魔岩上。他想像且模仿父親被執行死刑的模樣,用童軍繩綁死結當手銬,兩腳踝打個腳鐐,中間夾上大石頭,自我強迫地跪在祕魔岩

的最前端,這些動作把毛毛、歐陽給嚇壞了。   阿梅姨告訴他,王醫師得到三名外省兵的協助,墜落懸崖,被船接往福岡博多港。這項傳言,也曾讓阿遠激動過,希望那是真的。但在林桑的照相館裡,他聽到林桑的悲痛敘述,親手撫摸父親的眼鏡與懷錶,讓他不得不相信,父親已經遠去。  這段追念與極力想揭開真相的心路歷程,讓人讀來格外心酸。一個十四歲的男孩,就得承擔這種心靈上的折磨。   同是天涯淪落人   與阿遠一樣失常的毛毛是中美混血兒,他的黑人父親,永遠不知道在這島上有他的骨肉。他的「無知」凸顯了時代的荒謬。由於母親的特殊行業,毛毛不斷搬家、轉校。在現實生活的磨練下,毛毛是個堅強且獨立的青少年。他對於形式上的後父

沒有成見,但他想念從未見過一面的父親。因此,在花崗山公園紀念碑旁,他不斷追問來臺度假的美國大兵,與後來向著海洋赤裸倒立的行徑,說希望自己從懸崖掉下去,變成化石的賭氣話,都是我們能夠體會得到的。   他以渾厚、悲涼的調子吟唱〈老黑爵〉,更讓讀者為他心痛不已。他終究還是必須面對現實,認同臺灣,因為「無知」的父親,不可能接納他。只是他母親這個角色太可憐了。   歐陽生活在比較正常的家庭裡,天天見得到父親──逐漸失去記憶的父親。他父親絕不是十惡不赦的人。時代的特殊背景與僵化的意識形態,把他製造成一個永遠活在已經消失的年代的老人。他是個只記得「檢舉匪諜,人人有責」,得了間歇性健忘症的可憐老人。這位時代小

人物「無奈」地執行逮捕間諜的工作,甚至於在完全開放的年代裡,他依然沉湎於過去的英勇事蹟,繼續把虛有罪名濫扣在他人身上。   他和阿遠、毛毛的父親一樣,這三位「無」字輩父親,給三位「無辜」的少年帶來了無法補救的追憶與懷念。   陰柔的力量   其次,書中的女性角色也不應忽略。阿遠的阿嬤和母親,在摯愛的兒子、丈夫遇難後,默默苦撐家計,不談往事,因為她們了解政治的可怕。阿嬤臨終時,才說出真相。   阿遠不斷挖掘拼湊,媽媽依然不想追究往事,她寧願選擇時間來治療一切。阿遠問她:「爸爸留下來的東西呢?」她搖頭:「都燒掉了。我都不知道,都不記得了。阿遠,媽媽只希望,你平安健康長大。」多麼沉重無助的告白!她不

想說真相,讀者卻能體會她心情之苦,因為她的半輩子遭遇,就是這段不名譽歷史的永恆見證。   毛毛的母親,做的是一般人看不起的職業。她不斷搬家,想減少外人對他們母子的傷害,但毛毛的膚色,卻是無法剝離的疤痕。跟天下的母親一樣,毛毛的母親,必定也曾努力想給毛毛一個理想的生長環境,但她無力與現實生活對抗,最後只得屈服於現實環境,在風塵中繼續打滾,供應毛毛的生活需求。對這樣的母親,我們沒有苛責的權利,因為她已經盡力了。   沉默的歐陽母親是位客家人,懂客家話,臺灣話懂得不多,說的是國語兼有客家腔與臺灣腔,是「三七五國語」,所以不常說話,還曾經被阿遠誤認為「啞巴」。她天生具備客家人勤奮耐勞的美德,不停地工作

著:「......她穿寬鬆的藍布衫,在後院餵雞;在廚房擦擦洗洗,要不就端一竹簍落花生,坐在小板凳上埋頭剝殼......」這種只知犧牲自己、任勞任怨的偉大女性,我們只有尊敬與讚嘆。   當然,我們不能忘了樓婷這位早熟乖巧的「小婦人」。她處處懂得為他人設想,舉止言談都顯示出良好的教養與天生氣質。她知道阿遠、毛毛與歐陽三人的心酸事,一一設法幫他們化解,尤其是幫阿遠解了心中之魔,沒有做出後悔一輩子的傻事(他曾想將他的仇恨轉到毛毛的繼父,與歐陽的情報官父親的身上)。   她勸阿遠:「爸爸在或不在,只要我們懷念他,他就存在;只要我們想念他,他便也忘不掉。」誰會不喜愛如此懂事體貼的女孩?   昇華的族群關係

  最後一個閱讀角度,是作者處理族群關係的態度。基本上,在李潼筆下,族群關係並不特別顯得緊張。他以寬容的胸襟、正面的刻畫,敘述了他對島上不同族群之間矛盾的感傷與不滿。他不打算嚴厲批判過去這段黯淡的歷史。   阿遠的父母都是沒有省籍情結的人,王醫師「對待患者是大家都一樣,不管你是阿山、半山;不管芋仔番薯,不管你是唐山過臺灣,還是臺灣過唐山,誰來求醫,他都醫治。」阿遠母親亦是如此:「媽媽為所有不同種族的母親接生,迎接每個阿美族孩子、山東孩子、客家孩子、臺灣孩子,都能健康啼叫地來到這個世界,長成健康活潑的臺灣兒女。媽媽的那雙手,是世界上最寬厚的手。」歐陽的客家母親與阿山父親的結合,也說明了這一點。

即使走過白色恐怖陰影的阿裕伯與林桑,也沒有強烈的排斥「外省人」心態。   阿遠他們這一代的族群關係更為駁雜。阿遠是土生土長的臺灣人,毛毛的父親是洋黑人,歐陽是歷史特殊環境湊成的姻緣的後代,樓婷則是典型的阿山。雖然如此,這四個青少年之間的感情與友誼,誰也無法用族群關係來分化,因為他們心目中,族群間的恩恩怨怨早已昇華。他們都是臺灣的兒女,來自何方並不重要。他們關心的是未來如何攜手並行,走出美好的未來。